Q:你是怎样开始拍照的? A:我7岁的时候得到自己第一台相机,那是一台便宜的塑料相机,我用它来拍动物园里的动物们。我父亲一直是摄影迷,家里有暗房,他还会自己冲洗和放大黑白照片,那些照片很像早年的Ansel Adams,后来他停止拍照了,我可以感觉到父亲的遗憾,这也许引发了我对拍照的兴趣。 Q:但是你到1983年才出版第一本画册《Written in the West》 A:其实在那之前几十年,我一直在横跨美国全境,寻找电影的拍摄场景,也拍了很多照片。直到83年夏天,我忽然觉得也许过去的照片可以形成某一种独立的东西,于是就有了《Written in the West》。从这本书付印的一刻起,我突然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摄影师,我开始拍摄可以出版成画册的照片。 Q:在画册《一次/Once》里,你曾使用很多组图来讲述故事,如同电影的分镜头脚本。你是如何看待摄影与电影的区别的呢? A:《一次》是我的第二本书,从某种意义上说,是当时我对讲述方式的一种尝试。后来我意识到,其实照片最迷人的地方就是蒙太奇的缺失,当你开始使用第二张照片时,已不得不评论和阐述,这就失去了一张照片的美了。 简而言之,电影是蒙太奇的艺术,摄影是一张照片的美。 Q:你的妻子Donata也是一名摄影师,你们会在一起拍照吗? A:对我来说,摄影是一件非常私人的事情,我从来没有用过助理,也不会和别人一起去拍照。照片记录的是我和一个特殊场景在一个特殊时刻的交错呼应,我需要完全融入周遭的环境,才能够捕捉到这种特殊的关系,换句话说,我需要成为周遭的聆听者,不受任何外界的打扰。 融入周遭并不难,每当我发现想要记录的场景时,就会一直站在那里等待,人们并不会注意一个一直站在那里的人,因为你已经成为场景的一部分。 我和Donata一直分开工作,不过,每次拍完,回到柏林的家里,我们会一起看完成的片子,互相评价彼此的照片。 Q:你拍摄的场景本身往往非常独特,这是你记录的偏好吗? A:对我来说,记录保存即将消失的事物是摄影非常重要的作用,即便在电影里,我经常选景在那些也许很快就要消亡的地方。无论摄影还是电影,记录曾经的存在都是至关重要的意义,胶片会保留下一些东西,这已经足够棒了。 Q:你现在最常用的拍摄配备? A:Kodak 160VC是我用得最多的胶卷,外出拍摄时我会带一台Makina67和一台Fuji 617。胶片最让我痴迷的地方就是你依然能看到那些失败的照片。对于数码拍摄者来说,恐怕第一时间就会删掉,当然这也没有错误,只是我喜欢用胶片的特殊感觉:你将自己暴露在周遭的环境中,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得到的会是什么。不过拍电影的时候我就不敢这样冒险了。 不过,我已经不是年轻人了,只有纯粹去拍照的时候才会带这些相机,很多时候我也用iphone来拍照,只是用iphone的时候我不是一名摄影师,只是一个普通人。摄影是一种心境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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